我的父親毛澤東的內容簡介

2021-05-28 12:42:05 字數 6022 閱讀 2654

1樓:百度使用者

***一生10個孩子,如今健在的,只剩下與楊開慧生的二兒子毛岸青、與賀子珍生的三女兒李敏、與**生的女兒李訥。賀子珍的女兒李敏,出生時身體很小,鄧穎超便叫她「嬌嬌」。賀嬌嬌在延安保育院度過嬰兒期,4歲被送往蘇聯,因此對父親十分陌生。

而《我的父親***》這本書通過借她的口,為大家展示一個公眾場合以外的***,首度披露不為人知的故事。

爸爸走了,他走的時候,身邊竟沒有一個子女 在「*****」的後期,我確確實實很少很少能見到我的爸爸。人們傳說的只有三次,但其中一次絕不是在**同志的追悼會上。這是一種錯誤的說法。

2023年,也就是我的爸爸從病危到去世的這段時間裡,我只見過爸爸三次。 2023年夏天,那時,我正在孔令華所在部隊的駐地———保定。 一天,突然接到毛遠新的**,我問他有什麼事?

他只告訴我爸爸病重,要我回來看看,除此之外,再沒有向我透露任何有關爸爸的訊息。我就立刻從保定趕回北京。 當我急急趕到中南海時,爸爸剛剛被搶救過來。

我剛邁步想走到爸爸的身旁,仔仔細細地看看爸爸時,就被**給攔住了,她不許我靠近爸爸,只許站在那兒遠遠地看著。 我看到爸爸的臉色黃黃的,還帶著氧氣罩子,閉著雙眼,靜靜地像熟睡般躺在床上。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我2023年12月26日見到爸爸至今也就是半年多點的時間,怎麼一下子就病得這樣厲害,病成這個樣子?那時,爸爸雖然行動不太方便,可也沒像現在這樣呀!這哪像我們身材高大魁梧、平時談笑風生的爸爸呀!

我望著爸爸,淚水禁不住地奪眶而出。我又要向前邁步,我要好好看看我的爸爸。 也許是我的舉動被站在一旁的**察覺了。

她不冷不熱地說:「主席已經搶救過來了。你走吧。

」她想趕我走了。 「這個時候,我應該守在爸爸的身邊。」說著,我一動不動,我不肯走,也不能走。

「你呆在這裡,主席出了問題,你負得起責任嗎?」**又冷又硬地甩出這樣一句不近情理的話來。她還是要想法子把我趕走。

看著我站著不動,沒有走開的意思,就又說:「你要這樣,以後再也不讓你來看了。」 聽話音,我來看爸爸好像是她對我的恩賜一樣。

**的這種腔調,**的這種臉色,二十多年來,我聽多了,看多了,受多了,也習慣了,去她的吧!這時,為了我的爸爸,我何須顧那麼多呢! 「怎麼啦!

我看望我的爸爸,還需要你讓嗎?」我強忍著心頭的氣憤加重了兩個「我」字的語調,回敬了她一句。 後來,汪東興等看到這種情況就動員我先回去。

為了顧全大局,為了爸爸的健康,我咬著牙,忍著哭回到了家。 到家以後,我總是坐臥不寧,總覺得心裡有事兒放不下。我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我是爸爸的長女,在爸爸病重的時候,我竟然被**剝奪了守候在爸爸身邊的權利,不能去親自照顧爸爸,不能盡女兒的孝心,我能不傷心、不痛苦、不痛哭嗎? 這是我在爸爸病危時,第一次見到爸爸的情形。 我總在惦記著病重的爸爸。

我想爸爸。不,我不能坐在家裡等著訊息,我要去,我要去守在爸爸的身旁。我起身就想走,再一想,我沒有給**辦公廳打招呼,我怎麼能進中南海呢?

我的眼淚又一次湧了出來。 我曾幾次到中南海的門口,我向警衛訴說著我要見爸爸;我懇切地求他們讓我進去……沒有用,我費盡了口舌,還是沒有讓我跨進中南海的大門一步,還是沒有越過這道紅牆。

「*****」,我成了「保皇派」

時間過得真快,轉眼間,到了2023年,「*****」開始了。因為我也生活在那個年代,當然也就捲入到「*****」的潮流中去了。

「*****」開始時,我所在的教育改革工作組就撤出了北京航空學院。我自然也就跟著回到機關。

在人們的心目中,好像我是個最走運的人,認為我是***的女兒,就不會挨批挨鬥。其實錯了。我也同樣離不開那個時代,離不開當時的政治形勢,我也同樣受到批判,被勒令交待問題,被列入「五一六」分子的名單中。

孔令華也被說成是埋在我爸爸身邊的定時炸彈,沒完沒了地挖了起來,不也同樣挨批挨鬥嗎!後來批判「資產階級反動路線」時,我倆同時受到批判。不過我倆也有不一樣的時候,就是他戴過高帽子,我沒有戴過。

但這比起一些挨批挨鬥的老幹部來,我個人受點衝擊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因此,在我處境極端困難的情況下,我拋開個人的得失,為維護黨和國家的利益,為保護一些老同志盡了我一個公民、一個黨員、一個軍人的職責和義務。

在我的記憶中,有幾次批判會,我至今無法忘記。

一次,是在北京航空學院批判國防科委副主任鍾赤兵的大會。

鍾赤兵是長征途中英勇戰鬥失去了一條腿的紅軍幹部。當時他因有嚴重的心臟病,正在三○一醫院住院**。為了批判他,就強行把他從醫院的病床上拉起來。

他是帶著氧氣瓶到北京航空學院禮堂接受批判的。

看到這種情況,說實話,我心裡非常難過,心情非常沉重,可我又無能力來阻止,因為我也在受批判。我為此心急如焚。

等到會議一結束,我就不顧一切地向中南海跑去。我一心想見爸爸。我要向爸爸反映這一真實的情況。

走到中南海西門,警衛人員說什麼也不讓我進去,無論我怎麼說都沒有用,因為我已經沒有進中南海的任何證件了。

那我也要力爭,我還真有股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兒。我就左說右說的,想法說服了警衛人員。還真好,他們真的就讓我進去了。我很高興,雖然費了些周折,但總算是達到了目的。

我三步並作兩步地走到爸爸的住處。誰知剛剛進門,就碰上了**。真是冤家路窄。

尖酸刻薄的**看見了我,就陰陽怪氣地挖苦我說:「小保皇回來了呀!怎麼偏偏在這時候回來呀!

是不是想摸底?」一進家門就被**扣上了「保皇」的帽子。

**的話,讓我爸爸聽到了。爸爸生氣地說:「你去告訴她,就說你是回來摸底的,看她怎麼辦。」

「爸爸,您別生氣。我是回來向您反映情況的。」說著,我就把批判鍾赤兵同志的情況如實地向爸爸作了彙報。

爸爸聽了我的彙報後說:「鍾赤兵同志是好人,是打仗打出來的。」

「您的話我可以轉達嗎?」我問。

爸爸點點頭,同意我轉達。

我回到機關後,向有關領導轉達了爸爸的指示。這也算是我為保護老幹部做了一點工作吧。

「文革」進入高潮,批判會在步步升級。那些殘酷批鬥老幹部的會議及方式,對我產生了極大的衝擊。我非常反感也感到了極大的苦惱。

當看到鬥蕭華同志並讓他坐「噴氣式」時,我無可奈何,就和坐在一起的一位女同志寫了一張條子,「要文鬥,不要武鬥」傳給主持人。但這卻無濟於事,他們仍然我行我素,繼續採用這種殘酷的批判方式。

當我看到***同志被用筐子抬到臺上批鬥時,我實實在在不忍再看下去,就站起來,當即退出了會場,以此表示我的不滿與**。我想,我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不一會兒,周圍許多同志也相繼退出了會場。

我想,他們的心情肯定和我是一樣的。作為一般工作人員,我們也只能以此表示反對了。

又如,原國防工辦副主任趙爾陸同志,是因心臟病去世的。當時,有些人說他是自殺,是叛徒,要打倒他。我就找機會跟爸爸講了這件事。

爸爸說:「趙爾陸是個好同志,是井岡山的人。」我明白了,爸爸是要保護他。

我問爸爸:「能不能轉達?」爸爸說:「能。」

我如實將爸爸的指示轉達給有關人員,盡到了我的責任。

爸爸給我講:「人批的過火了以後受不了。就像烤鴨不能烤煳,不能烤焦,要恰到火候。批汪東興的錯誤就像烤鴨一樣,不能烤焦了,焦了就不能吃了。」

爸爸還給我說:**是司令,我是政委。批司令,政委也有責任。

我欣慰的是,我曾經幫助過徐海東同志。那時徐海東同志因病住院。「四人幫」強迫醫護人員不予他應有的**,並強行中斷了輸氧。

徐海東的家屬找到我,讓我想辦法救人,我一個普通人能有什麼辦法呢?

但沒辦法也要想辦法,因為救人要緊呀。我首先想到了我的爸爸。

我進不了中南海,只好打**告訴爸爸。

我打了**,接**的是**辦公廳主任汪東興同志。汪東興同志說:一定要保證**。

我將汪東興同志的話轉達給有關人員,這樣保護了徐海東同志。

2023年4月,中國共產黨第九次代表大會在北京隆重召開時,爸爸還特意點名要徐海東同志坐到主席臺上。

我們戴了高帽,捱了批判,爸爸卻樂呵呵地說:經風雨見世面嘛

國防科委領導講過:別讓主席為難,別增加主席的負擔。不要為這點小事叫主席分心,影響工作。

李敏的事就由我們來管吧。就這樣,才讓我到國防科委工作。我才成了一名解放軍幹部的。

2023年初,因為北航老找國防科委領導提出要「勒令」我交待問題。沒辦法,領導就讓我跟機關的同志到北京郊區王四營公社參加農業勞動去了。直到麥收之後,我才又回到國防科委機關。

2023年10月25日晚,我又隨國防科委機關幹部被「一鍋端」到河南省遂平縣蓮花湖的「五七」勞動農場。

當晚,鍾赤兵同志趕來車站送行。鍾赤兵同志由夫人陪著拄著柺杖登上車廂,和機關幹部們握手送別。他見到我就問:「你去那裡幹什麼?」

「我去種菜。」我回答他說。

「我殘廢了,不能勞動。我去給你們看門吧!」他風趣地對大家說。

我把自己的行李物品,先託給一位同志代為照料,隨後我也去了遂平。

我回到家後,買好火車票,把我的兒子寧寧送到上海媽媽家裡,請媽媽照料孩子。一切都安排好後我又回到北京,就與機關的第二批幹部一起到了幹校。

因為2023年初,爸爸對我說過:「你和李訥到**辦公廳江西省『五七』幹校勞動去吧。」我和**辦公廳主任汪東興同志說:「我是國防科委的幹部,還是到科委幹校去吧。」

2023年9月13日,**自我**以後,我才和同志們由幹校一起回到北京。

國防科委黨委常委在揭批清查**集團罪行的過程中,我也被列入了他們所謂的「國際口『五一六』」的黑名單中。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也是其他同志們意料之外的。

2023年12月,國防科委黨委為我們這些黑名單上的幹部正式作出了平反決定。

原以為從此以後我的日子會好過些,就會平安無事了。誰知事隔不久,一天,爸爸告訴我說:「**要抓你『五一六』,你要小心。」看看,我又要倒黴了。

聽到此話,我覺得似乎不大可能,但我又想到世間什麼事都會發生,我還是防著點好,我做了最壞的打算。我首先想到的是媽媽送給我的珍貴紀念物———一條她與爸爸共用過的毛毯。這件東西絕對不能落到他們的手裡。

我將毛毯送到我的一位姓錢的親戚家,請她為我保管起來。

我最初見到**時,別看她對我又抱又親,那是假的,是做給別人看的。在日常的生活中,**的所作所為,我可是都看在眼裡。**總是冷淡我,這是周圍的人所共知的。

當然我對**也沒有什麼好感。

我最不願見那些高高在上、把人不當人看的人。**就是這樣一種人。

她身邊有一位服務員叫小張,工作挺好的。**卻橫挑鼻子豎挑眼,事事找小張的麻煩,處處跟小張過不去。變著法地欺侮小張。

小張實在受不了**的氣,都想尋死。我知道後,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我爸爸。

爸爸狠狠地批評了**,又安慰了小張。為此,**恨我,恨得牙根都癢,總想找機會報復我。

現在看來,**借這個機會報復我、整我那真是輕而易舉的事了。對她來講,這只是舉手之勞。但既然爸爸告訴了我,我還是防著點好。

**不僅找我的茬兒,也找令華的麻煩。

令華是2023年3月到三十八軍的。是我的爸爸***同意讓他到部隊去鍛鍊的。作為軍人,他當然要穿軍裝了。

2023年8月,我們在青島陪伴我的媽媽賀子珍時,接到通知告訴我們說:**也要來這兒。

我們同樣按時到站相接,按時陪伴她。

當**見到我們時,第一句話就問令華:「你怎麼穿軍裝了?」

「爸爸(***)同意我到部隊鍛鍊去。」令華如實地告訴了她。

**不是個健忘的人。可事隔三年後,也就是2023年,**要到部隊抓點了。且單槍匹馬地要到三十八軍,要到某團八連抓點。這一抓,當然就抓到了點子上,這個八連,正是令華所在的連隊。

當時因為工作關係,我不便帶著孩子。所以兒子寧寧就到令華那裡去了。孩子玩耍時因不慎,跌壞了胳膊,需要人照顧。所以**到時,令華沒有去見她。

**在三十八軍說:「我們的女婿在你們這兒。他是怎麼到這兒來的?

我和主席都不知道。他又沒有失業,到部隊來幹什麼?他的背後是不是有**?

他是不是通過他的父親孔從洲走後門來的?要查查嘛!不過,他還是個老實人。

」**也還說了一句實話:令華是個老實人。

當年我倆都同時挨批判,令華被迫戴上用紙簍糊的高帽子。因為紙簍大,挨批判時,他還時不時地用手扶著高帽子。那樣子也夠狼狽的。

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們見到了爸爸。談到當時的形勢時,我說:「令華和我都在受批判。我是『隨叫隨到』,他還要戴高帽。」

我想,爸爸聽了這話,可能會安慰令華幾句,給他寬寬心。誰知,爸爸聽了後,沒有說話,只是衝著我倆笑,而且笑得很開心。就像那年我們為他祝賀生日一樣,樂呵呵地笑出聲來,而且聲音還挺大。

「經風雨見世面嘛!」笑過之後,爸爸只說了這樣一句話。

事後爸爸讓王海容給令華所在的三十八軍打**說:「告訴他們(三十八軍領導),孔令華到三十八軍的事情我是知道的。告訴令華要安心工作。代我問他好。」

如果不是爸爸這樣處理,**很可能讓人查令華背後的「**」,一些人很可能繼續深挖埋在爸爸身邊的定時炸彈了。那後果將是不堪設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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