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威格的《列夫托爾斯泰最後的日子》

2021-05-14 17:20:54 字數 6016 閱讀 1761

1樓:匿名使用者

茨威格的《列夫托爾斯泰最後的日子》賞析:

文章從一個非常具體的時間開始,「2023年10月28日,可能是早上6點」,這一天發生了什麼事呢?這樣就自然引出作者所要講述的話題:托爾斯泰離家出走了。

文章第1、2段非常細緻、生動地描繪了托爾斯泰離家出走的過程。這個過程有點反常,不像離開自己的家,卻像「盜竊犯侵入了宮殿」或者沙皇警察「進行一次調查」。他們——托爾斯泰和他的醫生「鬼鬼祟祟」地開門,「躡手躡腳」地走,悄悄穿過泥濘草地,離開家門。

這次離家出走的導火索是托爾斯泰的妻子翻查他的檔案,對於托爾斯泰而言,這不是一件小事。因為妻子的心早已離開他,他不能容忍對自己心靈的佔有,為了追求自由,擺脫世俗的枷鎖,托爾斯泰選擇了離開。課文前兩段將托爾斯泰逃離舒適溫暖的家的過程寫得波瀾起伏,饒有興味,很能引發讀者的閱讀興趣,帶有一般敘事性散文作品的特點。

第3段描寫托爾斯泰離家後短暫的自由生活。他甚至給自己重新取了一個名字,以希望有一個新的開始。他同他的姐姐道別,和女兒會合,並隨同女兒一道離開,想去榮譽夠不到他的地方。

但這沒有成為一次愜意、自在的旅行,接下來,課文第4、5段描寫了托爾斯泰逃離過程中發生的事——他被發現了。首先是同行的路人認出了這個偉大的作家,然後,警察、所有的公職人員、家人、記者們追蹤上了他,鮮花、掌聲、逃不掉的榮譽追上了他。然後,疾病也追上了他,死亡也追上了他。

文章第6、7段生動、細緻地描述了托爾斯泰去世前的情景。死前,他終於達到了自己追求的境界——榮譽和物質都不能靠近的生活。在窮困的阿斯塔波瓦車站,記者、好奇者、密探和警察及憲兵、神父、**等再也無法進入這個追求自由的偉人的生活。

他向自己的女兒傳達了自己最後的思考,將所有人拒之門外。

茨威格(1881—1942)奧地利作家,擅長寫**、人物傳記。其代表作有《三大師》《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等。

2樓:留得半生迷

"列夫.托爾斯泰最後的日子",當我細細的咀嚼著文章的思想與情感時,這幾個異常醒目的,方方正正的黑體字,刺入雙眼,麻痺著我的神經,佔據了大腦,似是一片空白,一無所有,卻又在暗處繚亂,縈繞著如麻的思緒.不由得,飄渺了,回溯到了她那裡,一為曾被榮譽,崇高地位簇擁著,卻亦如托爾斯泰般,要逃離.

她,只擁有短暫生命的,如鮮花般,不,更甚於鮮花般的戴安娜王妃.

她,曾在無數摻和著嫉妒,羨慕,祝福的眼光下,扮著如童話裡灰姑娘的角色,步入神聖的教堂,成了舉世矚目的王妃.繼而,原本的生活再與她無絲毫瓜葛,無影無蹤.她被裹入榮譽,地位的旋渦中,無法脫身.

本應如花的年歲,本應揮灑青春的活力,本應自由快樂的生活,本應身處充滿和諧溫馨,洋溢著歡樂的家.一切都褪了開來,遠離了她.因為成為王妃,意味著她必須面對種種惡言惡語的爭鋒相對.

她,似乎只是一個芭比玩偶,命運不在由她掌握,而被他人取而代之主宰著.她不願意,不甘心這樣灰色又被動的生活著,她想要逃離,逃離這個令她痛苦的生活.可是,當一切還只是內心的吶喊時,她發現,她喪失了私人的空間.

無論事情的大小,無論時間的推移,她的一切被公之於眾.她逃避著,可惜,那如灰老鼠般的狗仔隊仍不停息地,不放棄地跟蹤她,暴露著她.似乎,已把此作為一項光榮的使命.

她仍一如既往的逃避著,即使她知道一切只是徒勞,卻不甘如此屈服,她要與此抗爭.正當她準備將一切付諸於行動時,一次意外,一場災難毀了她的夢.上帝,似乎傾聽到了她的苦訴,解放了她,將她從混亂,不安的塵世中帶走.

她輕輕地走了,不留有一絲遺憾,一切的困擾束縛都遠去了......她的離開,打破了混亂的表象,驚醒了夢中人.此刻,夢中的人才驚慌失措,無助,難過...

是否太遲了?

參考資料

3樓:匿名使用者

列夫·托爾斯泰最後的日子

茨威格2023年10月28日,可能是早上6點,在樹木之間還掛著漆黑的夜,幾個人影以奇怪的方式圍繞著雅斯納雅·波良納②的宮殿房子躡手躡腳地走。鑰匙發出喀嚓聲,門被鬼鬼祟祟地開啟,在廄草中馬車伕相當小心地,但願沒有嘈雜聲發出,將馬套到車上,在兩個房間中有不安的陰影出沒,用遮了光的手電筒摸索各種各樣的包裹,開啟抽屜的櫃子。然後他們悄悄穿過無聲地推開的門,耳語著跌跌撞撞地走過花園泥濘的草地。

然後一輛車輕輕地,避開房前的路,緩緩向後朝著花園的門駛出去。

那裡發生了什麼?盜竊犯侵入了宮殿嗎?沙皇的警察終於包圍了這個過於可疑的人的住宅,好進行一次調查?

不,沒有人闖入盜竊,而是列夫·尼古拉耶維奇·托爾斯泰像一個小偷一樣,只由他的醫生陪同,從他的生活的監獄中衝出來,呼喚向他發出了,一個不可辯駁和具有決定性意義的標誌。當妻子夜裡暗地裡和歇斯底里地亂翻他的檔案時,他再一次當場抓住了她,這時決定突然鋼鐵般堅決和果斷地在他心中響起,離開「離開了他的心靈」的她,逃走,到任何地方去,到上帝那裡去,到自身中去,進入自己的,分給他的死亡。突然他將大衣套在工作襯衫上,戴上一頂粗笨的帽子,穿上膠鞋,從他的財產中沒有帶走別的,除為了向人類表達自己精神所需要的東西:

日記,鉛筆和羽毛筆。在火車站他還潦草地給他妻子寫了一封信,通過馬車伕把它送回家:「我做了我這個年齡的老人通常做的,我離開了這種世俗的生活,為了在孤獨和平靜中度過我最後的有生之日。

」然後他們上了車,坐在一個三等車廂油膩膩的長椅上,裹在大衣中,只由他的醫生陪同,列夫·托爾斯泰,到上帝那裡去的逃亡者。

但是列夫·托爾斯泰,他不再這樣稱呼自己了,托爾斯泰像對待他的錢、房子和榮譽一樣,也把他的名字扔在身後;他現在稱自己為t.尼古拉耶夫——一個想為自己構想一種新生活和純潔而正確的死亡的人的虛構的名字。終於擺脫了一切羈絆,現在他可以在陌生的街道上做朝聖者,做學說和正直的話語的僕人。

在薩莫爾金修道院他還同他的姐姐、女修道院院長告別:兩個蒼老衰弱的人一起坐在寬厚的僧侶們中間,因安寧和潺潺的孤獨而具有幸福的表情。幾天後女兒隨後趕到——這是在那第一個不成功的出走之夜出生的孩子。

但就是在這裡,他也無法享受平靜,他怕被認出,追捕,趕上,再次被拖回自己家中這曖昧、不真實的生活中去。於是他,再次被看不見的手指觸動,10月31日早晨4點鐘突然叫醒女兒並催著動身,到任何地方去,去保加利亞,去高加索,到國外,到隨便哪個地方,到榮譽和人們再也夠不著他的地方,只要終於進入孤獨,回到自己,回到上帝那裡。

但他的生活、他的學說的可怕的對手——榮譽,他的折磨人的魔鬼和**者,仍不放棄它的犧牲品。世界不允許,「它的」托爾斯泰屬於自己,屬於他本身的、省察的意志。這個被追捕的人幾乎還沒有在火車車廂裡坐下,將帽子低低地壓在額頭上,旅行者中有人已經認出了這位大師,火車上所有的人都已知道了,祕密已經洩露,外面男人和女人們已經擠到車門口看他。

他們隨身帶著的報紙帶來一欄長長的、對這逃離監獄的珍貴動物的報道,他已經被出賣和包圍了,榮譽再一次,最後一次攔住了托爾斯泰通向完滿的去路。呼嘯而過的火車旁的電報機線充斥著訊息的營營聲,所有的站都被警察告知,所有的公職人員都被動員起來,家裡他們已經訂好特快車,記者們從莫斯科,從彼得堡,從尼什尼葉—諾高奧特,從四面八方追蹤他這隻逃跑了的野獸。列夫·托爾斯泰不應該也不可以單獨同自己一起,人們不容許他屬於自己和實現他的神聖化。

他已經被包圍了,他已經被圍住了,沒有他能投身進去的灌木叢。當火車到達邊境的時候,一個公務員將殷勤地脫下帽子歡迎他並拒絕他過境;無論他想在**脫身,榮譽都將置身於他的對面,它無所不在,來自四面八方,鬧得沸反盈天:不,他無法逃脫,利爪緊緊地抓住他。

但這時女兒突然注意到,一陣冰冷的恐怖寒顫抖動著父親蒼老的身體。他精疲力盡地靠在堅硬的木長椅上。汗從這個顫抖的人全身的毛孔中滲出來並從額頭上滴下來。

發燒從他的血液中出現,為了救他,疾病襲擊了他,死神已經舉起了他的大衣——黑暗的大衣,在追蹤者面前蓋住了他。

在阿斯塔波瓦,一個小車站,他們不得不停下來,這個病危的人再也不能繼續了。沒有一家旅店、一座旅館、一個豪華的地方讓他藏身。站長羞愧地提供他在火車站大樓兩層的木屋中的辦公室(這兒對**來說從此以後就是聖地)。

人們領這個打著寒戰的人進去,突然他夢想過的一切都是真的了:這裡就是那小房間,低矮而有黴味,充滿了汙濁的氣味和貧窮,鐵床,煤油燈暗淡的光線——一下子離他所要逃離的豪華和舒適很遠很遠。在死的時候,在最後的時刻,一切都變清楚了,像他所期望的:

死神作為一個莊嚴的象徵,純潔地、無瑕地完全順從他的藝術家之手。在幾天的時間裡,這死的輝煌建築就巍巍向上聳起,這是對他的學說崇高的確證,它再也不能為人們的妒忌暗中破壞,它原始世俗的樸素再也不能被擾亂和毀壞,榮譽在外面緊閉的門前緊張地,上脣翕動著急不可耐地潛伏著,記者和好奇者,密探和警察及憲兵,教會會議派遣的神父,沙皇指定的**擁擠和等候著,都是徒勞的:他們興師動眾而無恥的忙碌再也無力影響這種不可摧毀的最後的孤獨。

只有女兒守護,一個朋友和醫生,平靜謙恭的愛以沉默圍繞著他。床頭櫃上放著小日記本——他向上帝呼喚的話筒,但發燒的手再也不能握住筆。於是他還從憋悶的肺中,以逐漸微弱的聲音向女兒口授了他最後的思想,稱上帝是「那種無限的萬有,身在其中,人感到自己是一個有限的部分,是他在物質、時間和空間中的啟示」。

並且宣告,凡人和其他人的生活的結合惟有通過愛才會發生。在他去世前兩日他還繃緊他所有的感官,去抓住更高的真理,達不到的真理。然後黑暗才漸漸地在這閃閃發光的大腦上投下陰影。

外面人們好奇而放肆地推擠著。他再也感覺不到他們。在窗前,由於悔恨感到恥辱,透過模糊的淚眼,索菲婭·安德烈耶夫娜,他的妻子,向裡張望,她48年來同他緊緊相連,只是為了從遠處再次看到他的面龐:

他再也認不出她來了。生活的事物對這個所有人中目光最尖銳的人變得越來越陌生,血液滾過斷裂的血管時越來越黯淡和凝固。在11月4日夜裡他還又一次振作起來並呻吟道:

「農民——農民究竟怎樣死去?」非凡的生命還在抗拒非凡的死亡。11月7日死亡才襲擊了這個不死的人。

蒼白的頭顱向下垂進枕頭中去,比所有人都更明白地看過這個世界的眼睛熄滅了。這個不耐煩的探求者現在才終於明白了一切生命的真理和意義。

馬克西姆·高爾基曾將列夫·托爾斯泰稱為一個人類的人——這是一句精闢的話。因為他是同我們所有人一樣的人,由同樣龜裂的黏土塑成,帶有同樣世俗的不足,但是他更深刻地瞭解這些不足,更痛苦地忍受它們。列夫·托爾斯泰從不是一個與眾不同的、一個比他同時代的其他人更高的人,只是比大多數更具人性,更有德行,更敏銳地思考,更清醒和更熱情——彷彿是世界藝術家(指上帝,譯者注)的工作室中那個看不見的原始形式的第一個因而是最清晰的模型。

托爾斯泰是上帝選出的模型,我們其他人與他相比都是那麼模糊,甚至面目全非,托爾斯泰將永恆的人的畫像作為根本的畢生事業,在我們混雜的世界中間儘可能表現得完美——一種永遠不能完成,永遠不能完全實現並因而是加倍英勇的事業,他在極端的現象中藉助一種無可比擬的自己良心的誠實尋找人,向下深入到人們只有傷害自己才能達到的深度。這個典型的道德高尚的天才以一種非常的嚴肅,一種無情的冷酷毫無保留地翻掘自己的靈魂,好使這種完美的典型從它世俗的外皮中解放出來,並向整個人類展示它更高貴和同上帝更相像的面龐。從不止息,從不安寧,從不給予他的藝術那種純粹的形式遊戲的輕信的快樂,這個無畏的雕塑者八十年來從事這種通過自我描述達到自我完善的輝煌事業。

自從歌德以來沒有一個作家這樣表現了自己並同時表現了永恆的人。

但這種英勇的、通過檢驗和衝壓自己的靈魂使世界道德化的意志,只是表面上跟這個無與倫比的人的呼吸一起停止了——他的本質強大的衝動不懈地塑造和繼續塑造著,繼續在活著的人中發生影響。還是有一些人作為他塵世生活的證人在場,戰慄地直視著這青灰尖銳的眼睛,不過托爾斯泰這個人早已成為神話,他的生活成為人類一種崇高的傳奇,而他的鬥爭違反本意地成為我們的和每個世代的一個榜樣。因為一切富有犧牲精神地想到的,一切英雄般地完成的事情,在我們狹小的地球上總是為所有的人做的,一個人的每一點偉大之處,都使全人類贏得了新的和更大的程度。

只有在熾熱地真實的人的自白中,探索的精神才能預感到它的界限和法則。只有藉助於它的藝術家的自我塑造,藉助於天才的形象,人類的靈魂在人世間才能被理解。

註釋:選自《自畫像》(西苑出版社2023年版)。袁克秀譯。

略有刪節,標題是編者加的。茨威格(1881—1942),奧地利著名作家。代表作有《三位大師》《一個女人一生中的二十四小時》等。

②〔雅斯納雅·波良納〕列夫·托爾斯泰出生的莊園,他幾乎在這裡生活了一輩子。

托爾斯泰,是受人無比景仰崇拜的思想大師,他的文學啟迪教育了幼稚的求知者,鼓勵、拯救了許多精神上的迷路人。到了晚年,他卻孤獨、倉皇地離家出走,讓人莫名其妙。莫非他有什麼危險,有什麼災難,或者是心血來潮,無聊至極,或者是尋求刺激,矯揉做秀?

——偉人托爾斯泰是常人所不能理解的,在巨大的榮耀、崇高的地位包圍之中,他已經感到心靈的窒息,已經不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這是以心靈偉大而成為英雄的人不能忍受的,所以他拋棄一切出走,即使因此付出生命。他臨終的時刻,一定非常幸福,因為他的勇氣而追求到心靈的永恆。

你贊同作者對托爾斯泰最後出人意料的行為的解釋嗎?你能理解托爾斯泰最後出走時的心情嗎?

列夫托爾斯泰(茨威格)課後練習答案

這句話對於茨威格來說是引用,但這句話本身是誇張。它說明了托爾斯泰的視野開闊,萬事萬物盡收眼底,全方位的洞察力。是這個嗎,主要是說一百隻眼珠子的意思是什麼?同冊 教師教學用書 是這樣解釋的 這句話從修辭手法上看是誇張,但它恰恰很好地道出了托爾斯泰那種能把萬物盡收眼底的全方位的觀察力。應該是準確的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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